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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20回 了却情仇

宾鸿正待发火,只听见涛姑娘从楼上走下来。说:“妈妈,宾鸿大老爷在我们这里使了多少银子,难不成现在人家有难了,我们就撇得干干净净,一点旧情都没有了么?”对宾鸿说:“大老爷跟我上来吧。”

涛姑娘亲手泡了一杯好茶,对宾鸿说:“前些日子听说相公犯事,小女子也只能是干着急,日日担心相公的安危,今天得见,心里的这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了。”说着,眼圈竟红了起来。又问:“相公此来何事,这一城都是公人、眼线,不要让人识破了。”

宾鸿听了涛姑娘的话,心里一阵温暖。便道:“虽然我脱了虎口,但那对男女,还在那里快活,我现在就借你这儿休息一下,晚上再去宰掉他们。”

“宾府上下,都布置了机关、埋伏,你现在去,就是送死,千万不可。”

“以我的身手,纵有埋伏,又有何妨?你放心,他们抓不住我的。”

在两人谈话间,没想到这边老鸨早已经将宾鸿的行踪报告了知府温远,许多公人和高手按原计划潜入了宾府,选定了各个方位藏好,只等宾鸿到来。

很快金乌西沉,弯月东升。宾鸿结束停当,使轻功越过大街小巷,从角门直入宾府。可喜院中空无一人,宾鸿便借着树影,闪到荷珠的卧房边,早望见房中红烛高照,房门口挂着红花,那宾鸿怒从心中起,恶从胆边生,从小腿处拨出那解腕尖刀来,一脚踢开房门,说了声:“好恶贼,我来也!”

这一叫犹可,进去才发现,原来屋中空无一人,房里的浪声浪语也没有了。宾鸿心里一惊,中计了!只听见轰地一声,一个铁笼从天而降,速度何其之快!想不到宾鸿更快,他翻身一跃,就在铁笼落地的瞬间,钻了出来。还没等他站定,二十多个弓箭手的利箭如雨一样射来,宾鸿运起硬功,抵挡着这些箭簇。在白莲教,只有孟清能用硬功接住一二支箭,而宾鸿接了这么多的箭,可见功力非同小可。只是在用身体硬接箭簇时,丝毫也不能分心,否则就会被乱箭射穿。

等那些弓箭手换箭的时候,宾鸿一运气,腾空而起,跳出了包围圈。向外一望,整个院子里和大门口以及墙垛上,还有好几批弓箭手在引箭待发,八个手持器械的卫士也从八个方位持剑以待,只得暗暗叫苦,怪自己大意轻敌,宾鸿想:看来要逃脱是何其难也!正思量如何脱身之时,只听身后有一人轻声说道:“主人,快跟我来。”宾鸿一看,却是昔日的管家在暗处向他招手。宾鸿被他牵着,一路小跑,来到了一个漆黑一团的房间。管家拱手拜道:“主人,事情紧急,你暂且躲藏在这里,我先出去应付一下,再来接应你。”宾鸿允诺,只见那管家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,他刚一出房间,就把那大门咣地一声关上了。

顷刻之间,火把齐明,整个院子亮堂起来。宾鸿发现自己所在的根本不是一个房间,却是一个囚牢。管家站在囚牢的外面,对宾鸿说:“主人休怪,我要是不这样做,他们就要把我一家人关进牢狱里,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呀。”

宾鸿悲愤地用力扒着那喷了狗血的囚笼钢柱,可那钢柱是精钢铸成,哪里扒得动?宾鸿对着管家,骂道:“狗奴才,要是等我出去,我定割了你那狗头!”

“你再也不能出去了,就在牢笼里等死吧。”从屏风后转出道士胡素来,背着一只手,阴阳怪气地笑着,另一只手搂着荷珠。

那荷珠还晓得一点廉耻,低着头,始终不敢看宾鸿一眼。宾鸿哈哈大笑:“是谁死还不一定呢,你有种就等着吧。”胡素被宾鸿笑得心寒,又听他这样说,心里七上八下地,忙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,递于站在身边的周经历周雄,说:“大人,就地将这个人射杀了吧,免留后患,这银子是定金,你要是杀了他,这宾府的一半家产就是你的了。”

周雄哼地一声,道:“你要了人家妻子、家产,还要置人于死地,我看你也不是善良之辈,是个畜生!难道宾大员外就值这点银子?”

胡素红着脸辩解道:“不是,只要能杀了此人,我还要与将军平分家产。”

周雄道:“这家产是你的么?笑话,我和你平分别人的家产,你当我是什么人了?”吩咐那八名卫士:“今天天太晚了,况且这个犯人凶恶,难以对付,所以就不能将犯人解到府衙了,你们八人,务必在此牢牢看守,不要有任何差池。要是出了什么蛾子,唯你们是问。明早我自会前来,押解此犯去见温大人。”

八名卫士唱了个应诺,就各就各位了。周雄自带那些弓箭手离去不提。

周雄走后,八名卫士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一名卫士说:“当官的兀自休息去了,留下我等在这里死守,最后功劳还算是他的。”另一名卫士说:“什么功劳?我们能活着就是万幸了,要不是红袖楼的老鸨预先报信,我们怎能这么顺利地启动机关?又怎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抓住要犯?”

“可怜宾大老爷一世英雄,却毁在女人手里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

那卫士伸着手指,说:“你看,一生被女人出卖两次,先是道士和他老婆,后来是红袖楼的头牌涛姑娘。”

“涛姑娘怎么啦?”

“涛姑娘怎么啦?要是没有涛姑娘,你能抓住他?就是再加八个人,也会让他走了,不要忘记,他的武功是盖世的。因为涛姑娘给他下了药,他才不能使不出劲来,故而束手就擒的。女人啊,他妈的真不是东西!”

“还有那个管家,也不是个人,听说以前是个流浪的,无家可归,一个大雪天,他昏倒在宾家大门口。宾老爷看他可怜,不仅为他治好了病,还收留了他。这个管家也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
听到卫士们的议论,宾鸿方才如梦初醒,只觉得血涌了上来,喉咙里有腥腥的味道,然后“卟”地一声,一股鲜血喷了出来。

转眼就到了三更,守夜的卫士们已经倦了,有的打着呵欠,有的靠着墙,打起了呼噜。这时,只听见屋梁上“哧溜”一声,一排袖箭射了下来,有四个卫士将睡未睡的卫士,被射中了喉管。另外四个呼地站了起来,将跳下来的高羊儿四面围住。

四柄剑寒光闪闪,一步一步地逼近赤手空拳的高羊儿。这高羊儿虽然灵活,但武功不济,只会腾挪闪避,而无丝毫进攻的机会。宾鸿着急地低声道:“高羊儿,快走,不要管我,你快走!”可高羊儿不听,回答道:“大哥,要死就一块儿死,我就是死,也要把你救出去!”急得那宾鸿跺脚叹气:“高羊儿,你个狗日的,你敢不听我的话了么,你快给我滚,滚得远远的!”

四个卫士凝心聚气,一声不吭,包围圈一步步地缩小,高羊儿已经招架不住了,这时,猛听见一声低沉的娇咤:“我来也!”一个蒙面人从高墙上飞纵而下,落在高羊儿面前,手中的长剑一挑,那四个卫士被剑风扫过,全部退到一丈以外。

跛脚羊高羊儿就势一滚,从那被袖箭射死的卫士身上搜出囚笼的钥匙,就来打开囚笼。这边那四个卫士看见,慌忙撤了阵势,其中一人仗剑朝高羊儿剌来,高羊儿正专心开锁,那能提防到这个?看看那剑快要逼近背心,从囚笼中飞出一把解腕尖刀,正中那卫士前胸,扑地便倒了。

被那三个围攻蒙面人的卫士看到有一人已死,心中早就惊慌,一个卫士的手脚慢了一慢,就被蒙面人长剑削去一只手,痛得晕厥过去。那两个卫士见事不对,正想逃走,可是已经迟了,这边牢笼已被打开,放出了那个飞天太岁宾鸿来,一伸腿,绊住一个,一伸手,抓住一个,“咔嚓”一声,扭断了脖子。然后,就手从地上捡一把剑,割下了绊倒的那个卫士的头颅。

蒙面人摘下面罩,是个清秀的姑娘。等她拢起散乱的头发时,宾鸿借着月光,惊讶地看见,蒙面人原来就是白天在街上遇到的、那个被泼皮欺负的蓝衣女子。

宾鸿道:“你------,原来,你怎么会武功--------?”

蓝衣儿笑道:“你是问我怎么会武功,反而在街上被泼皮们欺负,不敢回手。是吧?”

宾鸿点点头。

“也没有什么,一个女人家,太露锋芒不好,反正我也知道,有你这样的英雄救美的人在旁边嘛。”

两人大笑。高羊儿道:“大哥,此地不可久留,我们趁夜出城,回山寨吧。”宾鸿道:“你们先回去吧,只是我堂堂男儿,空留一身豪气,要是不杀了这些欺我的贼人,如何立于人世之间!”

高羊儿、蓝衣儿齐道:“好的,大哥,我们一起,杀个痛快!”

三人来到后院,只见一个丫环打着一顶灯笼,嘟嘟囔囔地从房里出来:“这大半夜的,不让人好睡,前面有什么闹动,自有官兵看着,差我去看有什么用?”高羊儿闪到一边,扑地一脚,将那灯笼踢熄灭了,左手捂住她的嘴,右手一刀,早已割断了她的喉咙。咕嘟咕嘟地两下,那丫环早就没气了。

远远地听见管家的声音:“又是一个不晓事的!好端端的,就跌倒了。把个灯都弄熄了,妈妈的,什么事都要老子亲自来。”

骂骂咧咧地,就到了那丫环死的地方摸灯笼。突然,管家只觉脖子上一凉,一把尖刀冷嗖嗖地,宾鸿低声喝道:“狗奴才,我待你不薄,你为何反而害我?”

那管家这才知道眼前站得是宾鸿,吓得屁滚尿流。哀求道:“主人,饶了我吧,我也是被逼的,他们囚了我全家,我只能这样。主人,饶我一命吧。”

“那奸夫**住在哪里?”

管家道:“他们怕主人回来报仇,就另外在街那头买了一幢房子,说是避避风头再说,那房子就是西街清风阁是也。只要主人饶了小人,小人自会带你们去。”

宾鸿刷地一刀,说:“却是饶你不得。你这个狗东西!”

杀了管家,宾鸿三人潜行来到西街清风阁。清风阁是一座三层的小楼,楼下是一个小四合院,只要人在阁上,就可以对楼下一目了然。道士胡素暗中选择这个地方,一是可以躲避宾鸿的报仇,二是即使有人来寻仇,阁上轮值的小道士也可以预先发现,然后示警让他逃走。

三人看看阁上,早已没有了人影,大概值班的小道士认为抓住了宾鸿,可以放心大胆地睡一觉了。高羊儿非常顺利地摸到阁上,用刀抵住阁楼上轮值的小道士的胸脯,低声喝道:“兀那狗道士两人藏身何处?”

小道士吓得战战兢兢,口不能言,用手指着东头那一间偏房。宾鸿叫了一声“好的。”手起一刀,又结果了那道士的性命。

“这对贼男女,却是藏得如此之紧!”宾鸿站在荷珠和胡素的门外,叹道:“天可怜宾鸿,让我得报此仇。”一脚踹开房门,用刀压住一床锦被。高羊儿把蜡烛点着,屋子里骤然亮堂起来。

荷珠和胡素被突然间的踹门声惊醒时,只看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抵在自己的面前。胡素想,这下完了,只能等死了。可好个胡素,心念一转:横竖都是个死,倒不如拼搏一下,或许还有个生机。想到这,就顺手将荷珠一扯,挡住尖刀,翻身一滚,就到床后。这贼道却有些力气,推翻大床,就拧开后壁机关。

说时迟,那时快。宾鸿一收尖刀,就手掷出,那刀不偏不倚正好将道人的手腕钉在墙上。

荷珠抖动着,靠在床边,直呼“饶命!”,宾鸿一呶嘴,高羊儿就拿来了几双臭袜子,堵住了两个人的嘴。宾鸿骂道:“你这两个狗男女,私下偷情也罢,却往死里陷害我!今天就是把你们千刀万剐,也难消我心头之恨。”就拿一根绳子把两人捆绑在一起,一刀一刀地剐着那妇人身上的肉,不一会儿,整个房间里鲜血淋漓。蓝衣儿说:“大哥,别再哆嗦了,一刀结果了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挥起一刀,将那对男女砍作两截。

宾鸿用床上的布幔擦了擦刀上的血,说:“刚刚把两狗贼结果了,一不做,二不休,红袖楼的那个妓女还在,与我一起杀了罢!”

话说这人一旦杀心一起,愈杀就是愈红眼,杀红了眼睛的三个人,马不停蹄地奔红袖楼而来。宾鸿道:“你二人在外边等候,我去把这几个婊子宰了再来。”轻轻地推开窗户,吱呀一声,那宾鸿先到楼上,拉开锦帐,只见那红袖楼的头牌涛姑娘正躺在一个客人的怀里。两人看见宾鸿明晃晃的尖刀,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龟缩在一隅,不敢出声。宾鸿从客人怀里拖出涛姑娘来:“你这个婊子,竟是这样无情无义!虚与委蛇,暗中却去通报官府,我须饶你不得!”

涛姑娘强装镇静,哭着说:“相公何处听信别人的挑唆,要杀小女子!真是天大的冤枉啊。”

宾鸿一时心软,手兀自松了。但看见锦帐里那个吓得发抖的客人,心中无名之火又升了起来:“昨天还和山盟海誓,今天却又接了新的客人!枉我花了许多银子在她身上,却换来这般无情。”睁圆双眼,更不搭话,抓住她的头发,割下头来。转身对那客人道:“只怪你运气不好,莫怪老爷我了”。一刀捅去,把个客人也杀了。

杀了涛姑娘后,宾鸿杀得性起,索性把老鸨抓出来也杀了。黎明时分,三人从城墙上跃下,大踏步走出城去。

却说宾鸿三人出城不远,被一彪兵马拦住。三人心惊,欲改道而逃。忽听那兵马队列中,有人大叫:“哥哥休走,张天禄在此!”定睛一看,认得是教主唐赛儿带着王宪、张天禄前来接应。原来,派去和刘信联系的那个喽罗得到刘信的紧急情报,说宾鸿昨夜被擒,赛儿着急,所以亲领兵马前来解救。今见宾鸿平安归来,大喜过望。

赛儿初见蓝衣儿,高兴非常。说:“喜我教中得一女将,将来我也有个伴当。”宾鸿道:“多亏蓝姑娘相救,不然,我和高羊儿就见不到教主了。”一路说着,早到了黄巢洞上,众好汉一齐祝贺宾鸿报了大仇。

不觉时光如梭,赛儿除每天操练兵卒外,还将那卷天书细细研习。她天生聪颖,一点就透,加上太霄山上白眉叟的点拨,已将书中的变化熟谂在胸。一日,忽然想起被青龙会破坏的清香堂和大阳堂来,便想去莱阳、蓬莱走一趟,联络红阳和白阳两堂,把清香和大阳两堂再重建起来。更为重要的是,唐赛儿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萧韶了,正想找个机会,去见一见梦中的情郎。就在一个月夜,把天书收起,又化作宝石。打点行装,就要出发。

见赛儿要走,王宪道:“此去蓬莱,路途遥远,在下愿陪教主同行,也好路上有伴,遇事有个帮手。”

赛儿说:“也好,着你和蓝衣伴我去走一趟。其余人等,坚守寨门,由宾鸿负责,不许无端惹事。”

三人结束停当,王宪手持折扇,蓝衣背一柄长剑,芒鞋皂笠,就下得黄巢洞来。一路往东,都是寻常人家,小桥流水。不多日,来到一个村庄,进村一看,多是柴门紧闭,篱笆牢扎。只有一家的大门是开着的,赛儿便同王宪、蓝衣叩门问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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